云水漫过心坎浮泛眼帘,我缓缓托起形色如柿的壶盏。这是茶杯,我却用它盛装果酒“美人醉”,浅酌慢斟,提壶续盏,酒的浓酽,如无底的深海向我漫淹。
我心底注满柿子的浓甜。我知道,事事如意是雪社给我的深深祝愿。收到“杮杮如意”的茶具一套的快递取件消息通知时,还不知这是我们社团给我的奖品。在文学的写作路上,工作和生活的琐碎的困难,让我常不能如期写完社团的征文。我就像奔跑着追赶最后一趟上班公交汽车一样,追赶着最后截稿的时间。
生病,或家里其他不如意的事,一件连一件。好多次,我都对自己说:“要不,放弃文学梦吧。人到中年,身体不能硬扛,工作又不能出错。一出错,强烈的自尊心下的自责,哪怕领导不批评,自己也要暗自难过好几天。”迟疑,拖延,蹒跚的岁月令深爱的心港海枯石烂。
时间就在奔忙中转眼即逝。
但心中对文学的热爱,对社团的眷恋,让我舍不得停笔不写。在文学的海洋里,渴望的羽鳍怯展、收敛、又怯展,不眠的星月在起伏的潮汐里沉浮辗转。
我多想有一天完全属于我的时间,没有私心,没有杂念,不需要挣钱,也没有欠债。这一天,我只属于我的梦,读读书,写写文,把皱褶的心思在温暖中熨平,把落尘的梦想洗净,晾干,让它发着闪闪的光亮,昭示着充满希望的未来。
美人醉的馥郁沉醉了夜晚,心思密而不宣,梦丛的昙花,只能在如夜的心空绽现短暂的绚烂。
进入更年期的我,燥热,失眠,疼痛,这些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“小人”。为了让自己有很好的精力工作,想方设法地讨好那个动不动就想罢工躺平的自己。我再也不想如年前那样,一场疫情呼啸而来,一家五人全倒下,我四顾无措,极度惶恐,却来不及流泪。只能满大街去找药店买药,马不停蹄地回家做饭,煨汤,给病人量体温。医院里人山人海,到处是病人,不敢想像如何才能排到号去看医生。我只能在心中祈祷上帝保佑,保佑我的家人平安度过高烧危险期。两天后,我也累倒,发起临近四十度的高烧……幸运的是一周后,全家人度过了危险期,病情渐渐好转。而今再想,如果平时我注意养生和锻炼,免疫力强,哪会这样手足无措呢。熬夜写作,是我再也不敢奢望的事了。因为过了十点不睡,后面整夜就无法入眠。时时心跳过速,胸闷也难受。
自己没有了健康,别说不能指望爱人和孩子来照顾自己,连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。疫情之下,人就像台风中的落叶,或尘埃,被飙风高高抛起,又重重摔下,毫无还手之力。网上说,(事实看到的也如此)病人进医院看病难,连死了需要火化,进火葬场也得排队。这样的悲凉凝霜于心尖,让我深深地绝望。浅睡的梦中,不是在逃跑,就是在考试没法交卷,生活高压下的中年,梦里梦外,都没有了从容的优雅。文学的殿堂,是唯一让自己安静的伊甸园。
一个月里,我一个字没写。写啥呢?全是伤。偶尔看看群,雪社也病得厉害,她还要照顾生病住院的妈妈。她还在安排社团的工作。傻丫头,我在心里这样无奈地喊她。喊她的同时,我知道她有多艰难,也有多不舍我们的社团。
同样,一个月里,社团里其他人,在新冠病毒地疯狂下,发烧的发烧,咳嗽的咳嗽,头痛的头痛,没有中招的也在忙着照顾生病的家人。人人都忙,真的,生活忙成了巨大的一锅粥。
后来,大家都慢慢康复。春节过年,大家也在康复和小心翼翼中度过。清鸟,真真,玫瑰姐,素心如玉,越来越好,一海明月,闲云若雪,吴桐,生米,足行两行泪,二哥,山地大哥等,又开始写稿投文……一切,似乎又可以回到从前。
我一边喝着有些酸有些甜的“美人醉”,一边想着过去的一幕幕,看着手中这小巧的黄红黄红的小瓷杯,闻着美人醉的醇香,尽管过去的岁月里事事不如意,却还是有人把这个美好的心愿给我将来的时光。这个人就是自喻为“纷飞的雪”的社长,就是修着齐肩短发、明眸幽深得如一口古井似的、让人想疼爱的雪妞妞。
我特意百度了一下“美人”二字,它的意思是“指容貌美丽、相貌出挑养眼的人。多指女子。亦指相貌俊逸、才德出众的男子”。我有些微醉了,醉倒我的,不是酒,是这个寄来“事事如意”的美人;是这个社团里互相关心、争先恐后、积极向上的所有文友。
思絮纷乱。面对我守了七年的文学社团,在离去还是留下的选择中,不舍的情愫也是醉人的酒。社团里爱的温暖又连起所有蠢蠢欲动思想的离散。
我把会写文的文友拉进我的社团。希望他们多多来发文,也像我一样爱上我的社团。仿佛这样,我心里会好受一些。
“晚安。”看看时间不早了,我不得不对今天的一切告别,夜的黑也会将一切伤口裹藏敷衍。
明天,会是一个明丽的艳阳天么?不管会怎样,我相信,太阳一定会重悬于晴朗的蓝天。我的社团,一定会是一支生活的雷弹打不垮、时光的大河也冲不散的美人特种兵!
【流年·不舍】美人醉(征文·散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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