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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郎(随笔) ——重庆市云阳县外郎乡印象

2022-12-27 15:17:05 原创 文学评论 手机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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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是个好日子,此刻雷阵雨刚刚清洗了云阳新城。一股股清新的空气里提前给盛夏的梯城云阳新县城降温,所以,是夜云阳人都显得舒服;而我则更显得惬意,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感。

  是的,明天我们云阳诗朗诵小组专程前往乡村采风。那是一个最别致的也是最陌生的小山村——外郎乡。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行政乡。论规模“三山夹两水”,论地理“两省三地”接壤;论人口不过万余;论在本土云阳的知名度则是“名不见经传”。偶尔有关于外郎的故事,最多是关于“森林、煤炭、深沟、峡谷,贫瘠”的“穷山恶水”词汇,单凭这些词汇最让人“怯场”,视为“畏途”。

  去年的外郎乡的一个核桃节在该地召开。但是,影响力不大。那么,这刚刚撬开的“核”到底是什么滋味,即使是我这个老云安人,也是只知其事,未见其行。然而,仅仅一个核桃节能够让“外郎”二字进入新城云阳人的视野吗?那么,他们又是如何撬开这个“核桃”的?在如此缺乏知名度和经济作物的小山村,确实需要“智慧之脑”。我甚至幻想自己具有智慧的手柄——可以轻轻地撬开外郎这个核桃壳,让大家看看这个最“微型的大脑”。

  正是如此,功课是必须的。正如我在事先和群友“秋意浓”交流的时候,她面对我满脸的茫然说“一张白纸,岂不可以画出最美的世界”。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。我们就这样抱着五分神秘,三分自豪,两分底气前往。我在笔记中写道:我们将揭开外郎在云阳人心目里最神秘的外郎的最后的一层面纱?

  作为“云阳诗朗诵”文化群,我们自然期待这八个字“琴棋书画诗酒花茶”。那么,外郎有吗?

  也许,我们无知,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;没有亮点,那是因为我们已经色盲;没有人气,那是因为我们和乡民有更远距离和隔膜。远山之远,能够让我们畏途不是因为远的距离,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还有山。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在新常态下,又该酝酿着怎么样的规划和蓝图?没有多少特色,没有多少资源,没有多少人脉,没有多少知名度。是因为他们自己“朴实低调”,还是因为我们孤陋寡闻呢?殊不知“无限风光在险峰”,是一种方式切入;殊不知无限风光还可以是,因为有无限的可能性。而“穷乡恶水”,往往就是山清水秀的另外一种表述。想当年刘禹锡在巴山蜀水之间工作时,不也有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灵;水不在神,有龙则灵”这种心灵鸡汤来宽慰自己,也慰藉他人么。

  在93年前,云阳外郎乡还是三不管的旮旯。在1920年外郎终于得名。现在的外郎乡与万州在几个地方接壤。与湖北也是咫尺之遥。

  看着周边的山川物候、自然景点被周边省市开发出来,难道外郎人还是“坐井观天”不成?(附近四五星级的旅游目的地有湖北黄龙洞,云阳清水湖,云阳龙缸,万州大瀑布,苏马荡……)而这里,就是被大自然放逐的弃儿、被人文遗忘的角落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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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其实,能够用“外郎”得名,本身就含有玄机。读着这样的词语,第一联想就是“夜郎”;那是一个更遥远的地方;夜郎自大是因为闭塞,是因为自以为是,是因为不了解世界,也拒绝世界了解。现在,在新媒体新经济新常态时代,外郎却有更多理由搭乘“云阳县经济文化的轻轨”。

  绕来说去,我最想说的是“外郎”这个名词很是‘无辜’的一个词汇。在中国古代,郎就是掌宫殿门户职务的,却又偏偏没有固定职务的散郎,都统称为外郎。比如著名的诗圣杜甫,举进士不第无以做官。安史之乱后,剑南节度使严武,就任命杜甫为检校工部员外郎。其实,这是一个虚职。“虚”到杜甫在成都也只居住在郊野自给自足。并且还为自家的破房子写了一首著名的诗——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”。

  但是,因为杜甫诗歌成就斐然在后世影响极大,所以后人世称杜甫为杜工部,或者是工部员外郎。其实说白了,这外郎就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虚职而已,连读书人都懒得后缀提及。但是,在百年前给这个“穷乡僻壤”取名的时候,偏偏取名为“外郎”。这多少有点“冷幽默”的味道。然而,无用之用是为大用,庄子内篇如此说。既然前有先例,后者必然效仿;所以云阳的“外郎”便被这样“固定下来”。自古以来,命名山川地名,多半有周易之风,比如云阳的许多乡镇名称多以此类比(云阳境内的地名有无量、七曜、九龙、云安、高阳、故陵……)。

  是的,云阳的自然美景,北部有无量山接长龙山,西边有四十八槽;最秀美的风光无疑以龙缸为最。最悠长的自然风光过去是长江三峡云阳段,特别是巴阳峡。而现在则是泱泱三峡平湖湖心区和高阳平湖。相比于秀美的云阳自然景观,外郎因为地理位置特殊,而显得更是典型,四季分明,雨量充沛。全乡海拔200至1100米间,横切坡陡,沟壑纵横、山峦起伏。最大的亮点就是扬长而入,又扬长而去的磨刀溪。

  磨刀溪自西向东横贯全乡。而鸟语花香的五峰山、山水相融的仙女溪,就像藏在深闺的幺妹儿,有着小家碧玉的温婉和刚而烈。在风和景丽的日子有居家过小日子的恬静;当暴风骤雨过后,则震天动地的磨刀溪则若蟒蛇云游,自西向东咆哮而去。地动山摇不为过,雷霆万钧不为疾。撼天之为变色,摇地以为混沌。山风猎猎,雾气云卷,拘一隅而万念,行一步则天远。

  外郎沟老东井街有老东井“盐井”,据说当时有“九眼十八灶”的规模。在川鄂三地交汇点能够生产井盐,自然有繁华之理,所以,外郎在川鄂古盐道上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作用。巍峨的门坎滩水电站竣工储水发电;五峰山、外郎山隔溪连片的“江南万亩核桃园”丰收在即;据说五龙山上的花椒园已经茂盛成片,花椒的香味已经开始薰薰然;更有满山遍野的松树、柏树等奇花异草包裹着的整个的小乡村。这一切的一切,有待我们去探访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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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而今,我们匆匆的一行,便有了更多的发现。

  随行的有云广电记者小熊,他全程见证我们的发现;陪伴我们同行的有云阳诗朗诵团队的群友“秋意浓”。她是一个热情的,干练的,多才的“书香云阳”爱心文化骨干。在现场,我们看见了,她作为一个普通的乡村公务员在当地乡民心底的“口碑”。我作为群主,为这样优秀的群友而自豪。

  面对记者的镜头,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。大抵说了,外郎是一个“养在深闺无人识”村姑之类。同样面对记者,群友“紫玫瑰”现场诵读了我们原创即兴的一首诗。诗中有“核桃植千顷,传说仙女居。奇葩菽花园,香麻飘万里。”之类诗句,则是对一天来现场“采风目睹”的真实感受。我的手心里至今还有一小包“花椒籽”;而我的舌尖还有“香麻”在回味。

  外郎是一块有颜色的画布,而且是立体三维的活生生的呈现在我们的眼前。

  我们沿着“三山夹两水”,螺旋式的垂直地旋转了整整一个立体的多维的“外郎”。

  这三山,指五峰山,外郎山,五龙山。这两水之一,就是外郎山五龙山之间的著名的“磨刀溪”。另外一条溪流更为特殊,这就是夹在五峰山外郎山之间的“仙女溪”。仙女溪,犹如养在深闺人未识的“仙女”。所以,我以为是仙女溪。传说此溪流深处哟“二仙洞”,倒也可以佐证我的臆想。所以,我曾经这样歌吟到“外郎之仙女居”。巧妙的是我们一行沿着这一条溪流前行之际,便在一处名为“小九寨”的地方,作一个短暂的停留。

  是时,高山夹翠,清溪含秀;山风穿越,衣袂飘飘,溪水吟吟;让人不觉忘记红尘而置身仙境般。是时,与我们同行的云阳诗朗诵的才女站在大坝上的背影儿,简直就像仙女下凡穿越来到这仙女溪,她们正悠闲地秀着缥缈而亲近的诗意。一挂飞瀑兴高采烈的欢迎着我们一行,刀切的山崖,飞踹的小瀑,庇护着这纤柔的溪流;而溪流则显得地道的淳朴和清切的浪花和幽婉的忐忑。最要命的不仅是“小九寨”的风光——这风光的绚丽非盛夏的清幽缥缈。

  也非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喧豗;总是用一种纯朴得不能再本朴的方式唱着“大山里的歌”。在小瀑的下方不远,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有“一卷藏书”正藏在“山崖溪瀑”的旁边,被大山紧紧地压着,看着露出端的一页一页的书痕,我在想这里是不是正珍藏着“大山的秘密”呢?

  当我们的采风小分队的车队蜿蜒登上五峰山腰的时候,我突然眼前一亮明白了“大山的秘密”,那就是眼前深绿和浅绿,挂果和椒麻为代表的——新型林场。

  这里属于七曜山余脉,在外郎乡特殊的地貌下,却有着“小周天”的气候。这里的地质条件决定了“林木生态”在保护原始森林的前提下的“经济林木”的特别发展。所以,外郎乡引进了最适宜的两三种经济林木,一个是“核桃”,一个是“花椒”。而我们一行人正从椒麻的舌吻的回味里便冲向了“缩微的智慧之果”的采摘体验过程中。

  当我们亲眼目睹这些夹杂混种在松柏林中的“核桃树林”的时候,让我们这些“核粉”打开了眼界。四五年生的核桃树已经果实累累,正沉甸甸地迎接着我们;随意采摘一颗青皮核桃果实来,撬开果壳,生脆鲜香的核桃仁便嫰生生的“楚楚动人”地展现在我的手心儿。

  见识过很多的核桃仁,却很少能够见这样的品位最新鲜的核桃,也算不虚此行。当问及大面积收获的时节,核桃园主幽默地说:“秋意浓时花正香,核桃好吃在树上。若要认识外郎乡,撬开薄壳等君尝。”

  其实这里的鲜核桃仁,只要半月之后便可以随意尽情的品尝和收藏了。核桃同扁桃、腰果、榛子在国际市场上被并称为"四大坚果"。而坚果则是所有果实类里最富含营养的高级营养品。尽管核桃是外来品种,但是因为核桃树适应在土壤深厚、疏松、肥沃、湿润、气候温暖凉爽的生态环境中生长,所以这样的品种便自然成为外郎乡最适宜的“经济+景观”经济适用脱贫致富的“摇钱树”了。

  告别核桃园,我们一行人继续攀升在五峰山的林海中。

  

  4

  在松林的空隙间,阳光正以满把的热情倾注着我们一行;每经过一个坳口(五峰之间夹杂着三个坳口,而每一个坳空的平地上,当地的乡民见缝插针地种植着最适宜的庄稼),便看见一些零星的平地和水塘。包谷林,玉米棒子沉甸甸地谦逊着看着我们这样一群远方的客;而稻田里,稻穗也同样是娇羞地低垂着丰盈饱满的米粒儿;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在山风伴舞下稻浪起伏。据当地人讲这里的水稻品质极佳。但是因为产量不高,显然难得出口了。

  在柏木坳,我们终于看见了山顶最大的一块平地。

  坪地上还残留人居的残迹。在山顶有一出大院落痕迹。齐腰身的蒿草正肆无忌惮地生长着,倘若不是因为原来屋基青石头压着,连路也没有。三进三出之后是一个天井,天井的正对面是正房,房间内最突出的不是雕花方孔的木格小窗,也不是偏房内陈留的木质风车、大园形的团簸,也不是墙角的木匠工具,也不是连篙、斗筲;也不是七八根原木十六两秤杆,也不是恨天高的原木长梯,也不是神龛前的供香长原木香案,而是中堂上的一块匾额。匾额上几行字显示此间主人的“书香味道”。

  在厢房,有几张“三好学生”字样的奖状。在这样闭塞的地方,重农和尊学成为传统。据了解,而就在这大山深处,附近目睹的几乎遥遥相对的地方,很多农家子弟从这里出发。他们勤奋学习,飞出了大山。许多的俊杰学有所成,在经济、文化,教育等方面已经在县市就职高位了。而眼前的一块匾额,便是其中的一个例证。

  在外郎乡,有一个诸多版本的名人故事。其中最典型的当属方化南的传说。他是一个成功励志的典型,据说成有名作《虫鸣记》,当时轰动巴蜀。那是一个不太久远的故事,他苦读在大山深处,而成名于一篇奇文《虫鸣记》。现在方化南的《虫鸣记》的原文不可考,我们倒是在大山深处搜寻得“虫鸣”的真声音。

  

  一群人,正谋划着这里的明天

  即使是种下了甘甜却收获了椒麻

  最僻壤的角落,却丛生着希望

  一带一路,辐射四方

  

  后来,我和同行的布衣诗人惆怅于《虫鸣记》之缺失,于是我和他先后“胆大包天”“越俎代庖”撰写了新的虫鸣记。其中布衣诗人吟诵到:“美妙的声音,是蕴含在静止中的。静是难得的,偶遇而不可求的,喧嚣的反面就是静美。”而我则在《新虫鸣记》里这样归结到:

  蝉无语——却扇动羽翼而代为发声;而语之蝉,便成为了一种人生的哲学。那是一种灵魂的蝉蜕。古语有云“不饮不食,唯饮天露”。而我在想入土潜修、出土羽化,本身就是一种角色的转变,而去化蝶为蛹,蛰伏春秋,期待的不仅仅是重生,而且是涅槃。所以,哪怕是小小的虫鸣,也是不鸣则已,且一鸣惊人。正如夏夜之萤火虫,正以自己的方式燃烧自己,而照亮别人。

  ……

  

  5

  外郎地处三不管地方,地属重庆云阳,但是接壤湖北的利川,重庆的万州。而境内是三山夹两水,自然环境造成了一相对独立而且闭塞的“小周天环境”。所以,本身只能是自给自足的典型的“农耕文化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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