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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的2022年(散文) ——过去的一年,意义非凡的一年,难忘的一年

2022-12-31 11:58:11 原创 杂文精选 手机版
今天已经是2022年12月28日,是这一年倒数第四天了。突然有个想法,是不是该给这一年做个总结呢,不管好还是坏,都是我们的经历,值得记录下来,这样以后老了,翻开这些,才能有个回忆。我总觉得,文字比图片和视频更能详细的记录下我们的所见所闻,我们当时的心情,而照片和视频总显得有些不足和苍白不够具体,不够深刻,就像现在我们每天耍无数个短视频,真正留在脑海的东西病不多,只是当时开心或者难过罢了。那么我就开始我的过去一年的回顾了。

  (一)亲情篇

  一)今年可以说是意义非凡的一年。正月初一,我们回到了老家。因为婆婆是新坟,我们一起去上了坟。然后去他弟弟的肉夹馍店里帮忙,晚上还帮忙烙了好久坨坨馍。一方面体验那种顾客多挣钱快的感觉,另外一方面体验小本生意的不容易:发面,煮肉,称每个馍的重量,烙馍......没黑没明,吃饭也每个准点。太不容易了。

  二)初二回到了老家,先去给二姐家拜年。匆忙吃个午饭,又跟二姐一起去马家山舅舅家吊唁妗子。年前舅舅去世的时候,正逢疫情严重,谁都出不了西安,我没能赶回去,只好让二哥捎个礼。如今妗子在一百天左右之后又去世了,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。别的不说,只为小时候家里穷,妗子让表哥过年的时候,要么给我们大老远送来一大包白面饼子,每次都能放我们的黑盆一大盆。那时候的这些饼子,比现在拿几百块钱都好,的确是雪中送炭。还有只要他们家过年杀猪,妗子就会让表哥给我们送来一大包肉:猪身上的各个部位都会给我们一点。那些难忘的,美好的记忆,在物质极度贫穷的年代,给我们带来了多少温暖啊。刚下过雪不久,路其实很不好走。我开车技术又很一般。心里其实是忐忑的,但是没办法,硬着头皮,开了不到十分钟的高速路,又开了十来公里的乡村道路,总算到了舅舅的村子,在雪地里停了车。吊唁了妗子,在人们的一再挽留下,吃了一个晚饭,又赶夜路回到姐的村子。回去的时候,老吕已经着急地在村口等着我们了。幸亏回来,要不然他该多着急啊。

  三)初三一天跟打仗似的,先是等姑娘姑爷回来,然后一起去二哥家拜年,加上他们家别的亲戚,坐了两大桌还没完。吃完饭又赶往大哥家里。一行人在外面吃个饸饹。然后兵分两路,我们俩直接回西安,姑娘姑爷把外甥女一家送回咸阳,然后回家。

  四)初四大姐一家要回西安。因为他们的房子的房客还没有找到房子,外甥女跟我商量要在我的房子住一段时间过渡一下。我当然得提前给收拾一下,准备点吃的喝的东西。初三显然来不及了。于是初四一大早,我们俩赶过去,又带了菜,面,肉等,甚至连调料都准备好了。紧赶慢赶地,他们回来的时候,我们还没彻底打扫完。然后张罗着安顿好,又跟外甥女一起做了一顿饭,算是把他们安顿好了。

  五)初六,又把所有亲戚约好一起在我家相聚。俩孩子本来打算十点左右就要返回上班,在我的建议下,他们改签了车次,与表哥表姐们欢聚一堂。另外请了外甥女女婿做菜。我没想到他很忙,以为有足够的时间。提前也把基础工作没做好。结果他就两个来小时,期间老板还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回去。他做了两桌菜,自己没吃没喝地就要返回,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。两家的下一辈们,大小十几个人,欢声笑语,非常开心。

  六)初八大哥,二哥,二姐还有二姐夫,一起又来看望大姐他们。我又赶过去陪他们。外甥女他们热情招待大家之后,我又带着一行人到了我们家。大哥说没坐过地铁,我又满足了他的这个愿望。坐了四号线,又倒了一号线,后来再从环城公园走过来。几个五六十岁的人在公园里走走停停,说说笑笑,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。老吕因为下午有事,提前把菜都买好,摆了一桌子。我们吃吃喝喝,然后又一起打牌。后来老吕回来,他们几个打牌,我教二姐下跳棋。兄弟姐妹们一起,其乐融融。第二天,起来给他们炖了羊肉,吃完饭,两个哥哥返回老家,送他们上了车。二姐两口子要去姑娘家,我给孩子买了灯笼。顺便买了灯笼水果去大外甥女家里,也算是给他们送节吧。到了外甥女那,坐了一会。喝点水。然后我们开车去北三环灯具市场,让小绳给我参谋买灯具,顺便买个马桶。毕竟他们是内行。事情办得很顺利,一个多小时,我们就买完了所有东西,约好了送货和安装时间。然后,我们就开车去找饸饹。后来找到了青松路的乔乡遇,这家店看着干净,人也少。因为他们帮我跑了半天,我请大家吃了个饭。

  七)正月十一,我跟外甥女一家约了去秦岭里面玩。他们开车过来接我。我们各自带了点吃的东西。讨论了半天,最后去了少华山。山里面冷,前段时间下的雪还在,很多地方能看到厚厚的积雪,还有冰柱。树上向阳的那面雪消融了,阴面的还在,形成独特的风景。我们一行五个人,互相鼓励着,爬完了所有路程,最后到了山顶上的寺庙里。然后,在平台处,我们坐下来吃点东西。回来路上,还找到一个铁锅炖,热热乎乎吃个饭,度过了难忘的愉快的一天。

  八)2月20号,也就是阴历正月十九,大姐他们要搬家。从住进来到今天,刚好半个月。我们十点半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,他们已经在楼下等了,行李也搬了下来。杨龙已经叫了货拉拉。我们俩的任务就是把他们俩人拉过去,顺便再捎点东西。过去后,我帮着外甥女把东西大概归了类,然后就回家了。直到此刻,总算把大姐他们安顿到位了。

  九)3月27是个周末,我们回了一趟他老家,看望了兄弟姐妹。收拾了老院子里的杂草。还跟他的几个侄女收拾了老人的柜子,把里面还能用的东西取出来,其余的依然扔在那里。我把我们的厨房收拾一遍,归类,擦洗,以便于以后回去了自己做饭的时候方便一些。下午我们俩还去地里掐苜蓿菜,还拔了好多灰灰菜。回来路上,在路边买了圣女果,西红柿。正值春天最美的时候,两边的地里,麦苗绿油油的,已经有一尺多高了;桃花盛开。那种粉红色配上绿色,简直太漂亮了。我忍不住要求下车,拍了几张照片,还有视频。回来后分享给同事们,大家也跟着开心。顺路去了大姐小区,把水果和菜见样给了她一些。她无法出去,那我就来帮她吧。

  十)今年的清明节,三天假期都是节日————上巳节,寒食节,清明节,据说上次重合还是四十六年前了,而下次是在十一年后。毕竟人一生能有几次遇到这样的节日呢。老吕带他姐和外甥回他们家上坟。我要带两个姐姐回我们家。等把人全拉上后,又跟着导航走到了一个村子里。折腾着回到老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。这几天做了好多事情:带花花去理了毛;在润镇街道逛了一会,给大姐买了药,给他们买了油糕,凉粉,豆腐脑,还买了第二天上坟的东西;又把大姐送到姑姑家里;跟二姐回到她家,帮她清理了门口的砖;又去地里转了一圈,挖了野菜,又帮她收拾东西到半夜。第二天,又去润镇吃了早点,又给大姐买了一些要带回去的东西。然后又去接大姐,再去大哥家里会合,一起去给父母上坟;最后我请大家在润镇吃饭;最后分别把两个姐送回各自的家。我才开车回来。虽然很累,虽然被大姐一路各种抱怨,但是我很高兴:大姐这么多年一直在汉中,我没办法去满足她的心愿。如今在西安了,她的腿脚不便,身体也不怎么好,我尽力了,当我问到她这两天开心不,她说太开心了,我就知足了。让五个兄弟姐妹们团聚一起,是我多年的心愿。大姐已经快七十岁了,今年清明节,让她与大家团聚,去父母坟上哭一场,去多年未去的镇上逛逛,也算圆了她的一个梦。上次姐妹三个一起逛寒窑差不多二十年前了。下次谁知道又是啥时候呢?珍惜每一次机会吧,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。对于父母,我有很多亏欠,已经没有机会补偿了,对于兄弟姐妹,我还有机会。那就尽量不留下遗憾。他们对我怎么样,我不在乎,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。

  十一)今年5月底,在我的生日,为了让我开心,姑娘给我买了蛋糕,花篮,还有好几件裙子。我把蛋糕分发给办公室的同事,关系近的同事,还有保安等。让大家分享我的快乐。在这之前,刚过母亲节,她还给我们定了日本料理套餐。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,同事们也是赞不绝口。从她上大学开始,每年的生日,母亲节孩子都精心准备,让我倍感幸福。

  十二)8月份,孩子三十岁生日,我实在不擅长给人买礼物,但是每次我过生日,孩子都用心去准备,我也想来点特别的。刚好,我刷抖音的时候,看到有生日当天的旧报纸。虽然不值多少钱,但是毕竟很独特。能在三十年后的今天,看到自己出生当天的国家级的报纸,不失为一份特别的礼物。于是早早预定了。蛋糕和鲜花也是提前定了,结果她要出差,只好退了。没给她买特别的礼物,那就发个3066,预示着她三十岁以后一切顺顺利利吧。从他呱呱坠地,到咿咿呀呀学语,到蹒跚学步,再到三十岁成家立业,似乎是一瞬间,却已经是三十年了。时间过得真快啊!我的宝贝女儿,我当初是多么幸运生下了你,这几十年的陪伴,胜过别人几辈子。你给我带来的幸福,是谁都替代不了的。谢谢你,我的宝贝!

  十三)8月27号,姐夫住院十来天后,我们开车去接了他。医院查出的病有十几种,可以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治病了。也就是说,根本没有治好的可能性了。于是医院通知出院回去养病。这期间,外甥女一人在照看,谁去换她都不放心。中途我去过医院两次,带了东西,送了钱,后来还买了吃的去了一次。大雨天,总算把他接回去了。都回到我们地库了,发现车上后座还有一大包东西,没办法,只好叫了一个UU跑腿,再花钱给他们把东西送回去。

  十四)9月10号,又是中秋节。还是大姐的生日。早上,给姑娘邮递了核桃,冬枣。接着中午,我们俩去了一趟他二外甥家里,因为他姐在那。我们去看望她,算是走了一家亲戚,老大一家子也在那里。老二小两口做了一大桌菜,很丰盛,大家其乐融融。下午又和二姐约了一起去看望大姐,虽然前段时间已经提前送了礼物,但是难得二姐也过去,姐妹们团聚一下。于是又打车赶了过去。大家坐在一起,聊聊天,喝点水,再看望了大姐夫,然后各自回家。这半辈子了,给大姐专程过生日,好像不多。上次已经是六七年前在汉中了。

  十五)10月1号国庆节放假七天。大姐夫病情加重,担心他去世,外甥女打算把她爸送回老家,让他见见想见的人。于是就把小儿子托付在我家里。孩子七岁,很可爱,也很聪明。就是精力太旺盛了。每天不睡懒觉,早早起来,然后要到九十点才睡觉。我们俩都五六十岁了,实在是熬不下来。每天想尽各种办法陪他:去公园跳绳;下跳棋;画画;陪他写作业......6号,听说他们回来了,本不想让他们来回奔波接孩子,于是我就把孩子送回去了。结果,晚上,他们又到我们家附近的商城楼上去吃自助餐。早知道这样安排,我就不去送了,也好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。

  十六)10月份,大外甥女轮流在西安照顾姐夫一个月。把老公和小儿子留在家里,肯定心里七上八下的。一边是卧病在床,生命垂危的父亲,一边是正在上小学的小儿子,心在两边拽着。我担心她孤单寂寞。经常发信息或者打电话联系。曾经约过在公园里逛过一次。还陪她去河堤路逛过一次,逛完还一起去吃了饸饹。后来还有一次,把她约出来,还有二姐。她们都是平时走不开的人。利用一个下午,带她们去环山路玩了半天。西安去了洨河公园,走了一大圈。然后去高冠瀑布。因为疫情封山没去成。后来在山下的民宿村吃了饭,算是度过了一个比较惬意的下午吧。回来又一起去看了大姐。带二姐回到我家里,聊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她回去。

  十七)12月21号,大姐夫本来就已经油尽灯枯的生命,在感染了新冠病毒之后,很快就不行了。21号凌晨三点二十左右去世了。好在外甥女提前就安排好了。他们接到电话半夜就从汉中往回赶。我是七点多联系上的。然后他们就说要送回老家,我今天先不用回去,后面定了下葬的日子再告知我。因为大家都在“阳”。实在不行就不回去了。后来接到消息说23号下葬。我原计划回去,又考虑到老家太冷,自己身体也没有完全康复。于是就把礼金发给大哥,让他代办。但是,22早上,我起来后看天气不错,想想姐和姐夫只有俩女儿,这种情况在城市无所谓,在农村就比较特别,我权当给他们长精神,哪怕回去转一下再回来呢。于是打定主意回去。一路比较顺利,十一点多就到了。在姐夫的灵堂前祭拜,上香,然后去大姐呆的地方陪她说话,见到了好多几十年不见的村民,有些已经老的认不出了。又趁空去大姐原来住的院子里看看。原来的小路已经荆棘丛生,荒草萋萋。大姐说我圆了她的一个梦,她离开老家已经十几年了,中途虽然回去过几次,但是因为原来的老村已经淘汰,老路也已经荒废。全村复垦的就剩下他们家了。那个小院子,连个像样的院墙,大门都没有过。自打我记忆起,就用篱笆围着,大门是个简易的木条门,谁都可以进来。一不小心,就有村民走到窑洞门口了。何况他们村子里原来有好几个哑巴,傻子。动不动就进来站在脚地了,太吓人了。但是,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小院曾经带给我们多少美好回忆啊:姐姐埋头在厨房忙碌的身影;姐夫圪蹴在水窖旁边吃饭的情景;孩子们小时候欢笑的场景......物是人非。因为身体的原因,我没有看着姐夫下葬,于前一天下午就返回了,这或许是我一生的遗憾,但是我也不敢冒这个险:万一复阳了,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。孰轻孰重我得弄清楚啊。祝姐夫一路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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