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了（微型小说）

【题记】：要胖的人，喝白开水也会胖的。可是，不要胖的人，吃啥都是不会胖的也！为何？不为何也。那么，怎么才能瘦下来的呢？心事。那么，小洁子的呢？那么，我的呢……还是？

　　

　　那天，当我再看见小洁子的时候，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了！为何？她，瘦了，且瘦的来是骨瘦如柴和皮包骨头的呀？！那么，她，是病了？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的呢？还是……这是——

　　

　　完婚。

　　腊月29。

　　中午，单位里聚餐了。突然，小洁子就举着红酒杯摇摇晃晃、颤颤巍巍的找到我了：

　　

　　来、来么……小李子啊，我跟你说件事儿！

　　哦，没事的。说吧！

　　不么……这里人太多了。咱们……到外面去说吧……

　　哦，好的呀！

　　

　　于是，我就跟她出来了……其实，我知她差不多了。

　　明年劳动节，我要结婚啦！

　　好啊，祝贺你呀！

　　不过，有一件事情，还是要麻烦你的呀……

　　没事的。只要我能帮忙的！

　　你，肯定能的！

　　好。没事的。你说吧——

　　是的。我洗耳恭听了。

　　

　　可是，她，举起酒杯一扬……就把1/3的红酒给喝完了。

　　对不起啊……我喝断片了？刚才，我说到哪里了……

　　你说：明年劳动节、你要结婚了！

　　啥——听不见？

　　

　　于是，我就贴近她的左耳、升高了一个八度：

　　你要完婚啦！明年劳动节！

　　哦……对啦！

　　那么，你要叫我开车……对吧？

　　聪明！到底是……小李子呀……反应就是快呀！

　　好的。我知道啦。

　　说好啦！

　　对。

　　届时，不能给我开喇叭腔（失约）的呀……

　　知道了！不会的。

　　你、保证？

　　保证。

　　你……确定？

　　确定！

　　好……那我就放心啦……

　　哎呀！你就放心吧。只要我有空、或人在上海的。

　　咋的……你要走？

　　有可能的？

　　不行！就是你要走……也要等我办完了，你、再走的啦！知道了么？我的小李子呀……

　　好的。不过，你也太早了吧？

　　不早的！我先跟你定好了呀……

　　哦，好吧。

　　是的。我是受宠若惊、受宠若惊，受宠若惊的呀！为何？这么早跟我越好的，她，还是第一人的呀？

　　

　　我怕你到时候……被人约走了呀？

　　不会。谁会这么早约我的呀？

　　我怕呀……

　　不要怕么！

　　好的。我知道了……你，有空？

　　有空。有空。我都是有空的！

　　好……这个，我就放心了……

　　

　　好么，还没说完，人，就要开始往下溜下去了。于是，我忙将她给扶住了。一不留神，就碰到了她那圆圆的大屁股的了？

　　

　　哎哎哎——你可不能倒下去的呀……你这一倒，那么，我就说不清楚的啦？姐——

　　没有……不会的！我试试看么……你、扶不扶的呀……哈哈哈——你，还是扶了！好的。我知道了！谢谢你啦！那么，就这样说定了？

　　好的。尽量吧！

　　不是。一定！

　　好好好……一定、就一定吧！

　　

　　这时，大老板也推门出来了：

　　好呀……我说怎么找不到小洁子了……搞了老半天、是被你小李子给打劫了啊……

　　

　　没有、没有。不是的、不是这样的！我忙说。

　　对！是我打劫的……小李子的呀……这回，她倒是帮我忙了。

　　

　　你就过来吧……你、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……大老板，一把就把小洁子给拽进去了。

　　

　　好啦！这一下，终于给我解围了。

　　谢谢——大老板啊……

　　哐当一声，侧门，就给关上了。

　　

　　过完年，我就被大老板给炒鱿鱼了。这样，最好啦！为何？至少，到了劳动节，我就可以不要为小洁子开婚车了。其实，我是多么多么的伤心的呀……可是，她，全然不知的呀？唉……有啥办法的呢？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呀！是的。这，就是那个叫——围城的呀？！

　　

　　谁知，到了4月25日。突然，小洁子还是来电话啦：

　　喂——小李子呀，你……走了、也不和我道个别呀？

　　没有啊！我不是急着、赶着要去上班么？

　　哦……那么，现在怎么样呢，还好吧？

　　马马虎虎的吧！至少，比原来的好呀？

　　哦……还是开车么？

　　不开了。

　　那么，干啥呢？

　　为老总撰稿。

　　好！这个好呀！是啊……开车，那是浪费你的人才呀！

　　没有。我就是一个车夫呀……

　　对！没错的。那么，我们的约定……你都忘了么？

　　啥——你没醉呀？

　　哎呀……小李子呀，你太小看你的小阿姐啦！我，怎么可能会醉的呢？

　　好。那么，你说吧：几号、几点、到何处等等，到时候，你给我发一个信息、就好了。

　　你保证？

　　保证！现在肯定的。

　　不许喇叭腔？

　　不会的。你就放心吧！

　　好的。那么，当时，你——

　　太早了。我定不下来么？

　　好的。我知道啦！我会发你的。

　　好的。我知道了。你就放心吧！

　　好的。谢谢你啦！

　　不客气。

　　好的。我就不客气了……

　　对！不要客气了。小洁子——姐！

　　5月一日见啦！

　　好。劳动节见了。

　　

　　放下电话之后，我的心里面，那都是五味杂陈的呀……说不上来那是喜、还是悲；还是伤心、还是于心不忍？还是……唉，这都叫什么事儿呢？还是没有放过我的呀！唉……该来的、都要来的？那么，该去的呢？那么，出来混的呢？那么，自己为何就是要这么爽快的答应她的呢……是的。有许多时候，都是莫名其妙的？都是阴差阳错的？都是身不由己的呢？都是心照不宣的？都是若隐若现、若即若离和如果是这样的？都是冥冥之中和命中注定的呀……还是？

　　

　　4月30日。晚上，小洁子就给我发来了详细的时间、地点和人员电话等等的：

　　9点，到安波路提车；宝马。找李强。我表哥。

　　他会在楼下、等你的。

　　接好车之后，你就开到我老公家：浦东大道、海运学院旁……谢君。手机：随后，你就听他指挥吧。

　　多谢！多谢……小李子！辛苦你啦！

　　

　　于是，我立马就给她回啦：

　　好的。我知道了。会的。放心吧！

　　

　　次日，我就穿上了我那件粉红色的、横条子的“三枪”T恤、戴上一副平日里开车用的墨镜，另外，我还戴上了一副全新的点塑白手套了。为何？这是我平日里的驾车习惯的呀！

　　

　　儿子。

　　一年之后。

　　小洁子，还是来电话了：

　　小李子阿……

　　对！是我。怎么啦？

　　没事的。明天，中午，九江路、王宝和大酒店阿……

　　做啥？

　　我儿子周岁酒呀！

　　啥……你都有儿子啦？

　　这叫什么话呢？结婚……不要孩子，那么，还要结啥子婚呀？那不是热昏么！

　　

　　哦……我知道了。我看看吧……

　　什么叫看看的呀？一定要来的呀！

　　哦……好吧。

　　上次婚车……还没有谢过你的呢？

　　谢过了。谢过了。你不是还给了一个大红包么？

　　哎——那是应该的！

　　好啦，不客气了。

　　对！你，人是走了……但是，我们的茶、还是没有凉的呀！再说了，也是没有倒掉的呀？

　　对。很好。我知道了。

　　

　　我儿子的这个舅舅，他还没有见过的呢？再说了，他还没有叫过你的呀……

　　啥？你儿子都会说话啦？

　　对！他，开口早啊……

　　哦，好的。我知道了。那么，你把地址、时间和包房等等，发我吧？

　　好的。我还没谢过你呢……

　　谢过了。谢啥玩呢？你不是天天、都在——谢么？哦，对了，你儿子叫——

　　谢李！

　　好。这个名字好听、也好记呀！

　　对。就是我俩的姓氏了。

　　对。这是最好的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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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于是，我立马就通过微信红包，给她转发了500元。一点点的心意哦！

　　不要。我是一个都是不收的！

　　哦……随你吧。

　　于是，我又给退回来了。

　　

　　谁知，当晚，我们小区就被封控了。于是，我赶紧就给小洁子发了：

　　姐，对不起啊！今晚，我们被封控了……

　　哦，没事的！等解封了再说吧！

　　好的。祝福你啊……祝福——谢李！

　　好的。谢谢！我替谢李——谢谢你啊……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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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瘦了。

　　一晃，又是一年过去了。

　　突然，有一天，我就收到了小洁子的微信：

　　你好呀……你、在么？

　　在的。啥事儿？

　　你……可不可以过来看看我的呢？

　　可以的。姐！

　　还是浦东大道的么？

　　不是。曲阳的呢……

　　怎么是曲阳的呢？

　　我的娘家呀……

　　哦，好的。请将具体地址发我。

　　好的。

　　于是，不久，小李子就发来了具体、详细的地址。于是，我也就匆匆赶过去了。

　　

　　那么，会是啥事儿的呢？这个么，还是第一次的呀？再说了，平日里，没啥事儿都是不联系的呀！还有，她，是不是又胖了许多的呢？还是……是的。她的丰腴的身材，始终在我的眼前晃动了？还有那个大屁股的呀……哦，对不起啊！亵渎、亵渎了；玷污、玷污了；不该、不该的呀！为何？人家早就是名花有主了，且早就是当上母亲的啦……那么，我怎么还有非分之念的呢？不行！不要去多想了。反正，等见面了，也就都清楚了。对——于是，我加快了骑行……

　　

　　等我进门一看：

　　呀……姐，这是你么？

　　是我……还没说完，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。只见她：穿着睡衣，面黄肌瘦、骨瘦如柴和没有一点儿精神的呀？这——

　　

　　姐，不要这样、不要这样么……怎么回事呀？

　　唉……一言难尽呀……

　　哦，那么，你儿子呢？

　　他也……带走了！

　　哦……那么，你们——

　　对。离婚了……

　　为啥？

　　他说我：跟大老板……有一腿的呀……

　　啥？

　　唉……要是真的有一腿、那……倒是好啦！

　　哦……为啥？

　　问题是：人家大老板、看不上我的呀……

　　对！就是看得上……也不要！

　　弟啊……我现在这个样子……谁、还会要的呢？

　　我要！

　　你……小李子？

　　对！

　　你，啥呀……

　　对！我就是那个啥呀……姐，我对你——

　　好啦！小李子，你不要再说了！你、不要可怜我呀……

　　没有。姐——我没有！我是真心的！我对你……

　　

　　于是，我们都沉默了。是的。小洁子，这样的情况，我是始料不及的呀？还有，就是我自己的这个决定的呀？我也是不知道、哪里来的勇气了！但是，有一点那是十分的肯定的：这，绝对不是同情、可怜和怜悯的呀……那么，这，是什么的呢？这，就是——爱呀。

　　

　　我知道。可是，我比你大多了呀？

　　我不管！

　　我还结过婚的？

　　没事的！

　　我还生过孩子的……

　　没事的！姐——我不会在乎的！

　　我还……

　　啥？

　　肚子里……又有了？

　　哦？那么，是谁的？

　　是他的……

　　哦……那么，你怎么打算呢？姐——

　　我还是想把她生出来的呀……

　　哦……

　　没事的。你自己决定吧？

　　那么，你看——

　　我，没有问题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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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么，你的父母的呢？

　　没事的。姐——我的父母要是反对的话，那么，我们就外面借房子吧……实在不行的话……

　　怎么样？

　　我们就到外地去吧……找一个谁也都不认识的地方呀！

　　哦……

　　姐，怎么样呢？

　　这个……我想也没想过的呀？

　　对！我也没想过的呀？我就是看见你今天的这个样子……我才——顿起歹念的呀……

　　

　　哦……你、还是可怜我？

　　不是。

　　你、还是同情我？

　　不是。我早就对你……

　　哦，你是在暗恋我？

　　也许吧！

　　那么，我有啥好呢？

　　你的大屁股的呀……

　　屁股，每个人不是都有的么？

　　你的不一样的呀！

　　那么，你怎么知道呢？

　　上次、无意中碰到了呀……

　　哦……你是认真的？

　　是的。

　　你是……

　　没错！姐——

　　那么……

　　怎么样？

　　恋爱和结婚，那是不一样的呀……

　　我知道。

　　你不知道的！

　　谁说的？

　　我说的！你、结过婚么？

　　没有。

　　你和公婆一起生活过么？

　　没有。

　　你、带过孩子么？

　　没有。

　　你……带过别人的孩子么？

　　哪有啊！

　　那么，这，就是生活的呀……我的弟啊！

　　我知道。

　　我是为你好呀……

　　我知道。

　　我不要可怜、同情。我要爱呀……我要真正的爱呀……我要——抱着我、陪着我和呵护着我的呀……每天？这些，你行么？

　　行的。姐——

　　生活，可不是开玩笑的呀……

　　是的。我明白。姐——我是很认真的！我也需要的呀……需要一个爱人、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，一个完整的家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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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好吧，我知道了。你让我再……考虑、考虑吧？

　　好的。姐，我等你！

　　好的。我知道啦！那么，你也要考虑清楚的呀……

　　是的。我会的。姐——

　　我怕，再离婚呀……

　　不会的。姐！我早就决定了——要结婚、就不离婚！要离婚……就不结婚的呀？

　　这么……绝对？

　　是的。特别是在本市的呀……

　　我知道了！请你千万千万不要冲动的呀……

　　不会的。姐——

　　那么，你对我了解么？

　　了解。我们同事十几年……我都看在眼里的！姐——尽管，我们没有约会、没有幽会，就连那手都没有牵过。但是，我们心心相惜、心照不宣和配合默契的呀……

　　哦……

　　尽管，我也没有谈过女朋友、也没有结过婚，但是，我知道、深深地知道：家的感觉、家的味道和家的芬芳，特别是家温暖、家的和谐和家的无限的呀……

　　哦，你还知道的不少么？

　　对。我都在观察的；都在学习的；都是在感受和体验的呢……其实，我的家……咳，不说啦！

　　

　　是的。谁不渴望家呢？谁不渴望自己有个家呢？谁不渴望自己的爱人、妻子和孩子的呢？谁不渴望——孩子、老婆和热炕头的呢……

　　好吧！我们都要冷静的呀？不要冲动、千万不要冲动的呀！弟啊……我，不是不想、我是怕呀……

　　怕啥？

　　我怕……连累你呀……

　　不会的。姐——

　　还没说完，我就奔过去了——紧紧的抱着我的姐了……于是，我们都哭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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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好。那么，我先回去了……你考虑、考虑吧！等你考虑好了，你再通知我吧。

　　好的。

　　我也回去考虑一下了……

　　哎，对了！应该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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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到家之后，我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的父母。可是，当他们知道了小洁子的情况之后，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的选择了。于是，我就离家出走了！为何？我决定的事情，那么，九头牛也是、都是拉不回来的啦！还是——

　　

　　尾声。

　　一年之后。

　　我和小洁子，在浙江的某个小县城里，手牵着手出现了……我的怀里，还多了一个儿子……这是？

　　

　　这就是：

　　要想瘦了很简单，

　　单独一过心就寒？

　　寒冬腊月没人睬，

　　踩踏事件我来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