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高（散文）

　　【题记】：有些人和事，只要你一旦经过，那么，你就会刻骨铭心、心心念念、无法忘却和始终不能释怀的呀……

　　

　　尽管，此事早就过去了近40余年，但是，只要我一闭上眼睛……那么，老高的样子，就会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晃动、晃动，晃动的呀，而且，怎么也抹不去的呀？！

　　老高，系我们单位临时聘用的老木匠。他有多大年纪呢？这个么，谁也说不准的啦！有的说70多了；有的说80多了；还有的说他是：都90多了……不过，我还是比较确信：70多的。为何？这样，看上去，还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和靠谱的。否则，有悖于用工制度了。反之，80多、或90多了的等等，那么，用工的风险和成本的呢？是的。我想：这一点，我们单位的领导不会不给予考虑的吧？那么，只要问一下，不就知道了么？是的。我始终不敢去问的也！为何？这样的提问，不是最雅的吧？是的。至少，他是行动自如的、思路敏捷的和可以干活的，以及，能够胜任本职工作的呀！

　　一般的小修小补，都是他来的。当然，我们的一些个桌子、椅子和必要的木工活计等等，都是他做的。同时，我还知道：我们的一些个房间、特别是一间贵宾室的会客厅，就是出自于他的亲手装饰的啦……对于这一点，我是惊叹、感叹和叹服不已的呀！谁做的？老高，干的！漂亮——是的。这是我和同事们的齐声赞美的呀？自然，还有最最根本的一点：领导，也是十分满意的、绝对没有二话可言和挑不出啥毛病来的啦！

　　老高，个子不高，最多不会超过1.65米的。不过，红光满面的；人也很结实，也是很有力的，一般的木头材料等等，他都是搬得动、自己来般的；他也不会叫我们帮忙来搬的。这，也是老高的一个特点，尽量，不求人的。为何？他常常都说：求人，不如求自己的呀……是的。他的声音洪亮，说话的中气十足，属于那种很足很足的底气？是的。否则，他还怎么干活的呢？是的。再说了，他也会干不动的啦！

　　老高的脑袋很大，且几乎是光头。头发稀疏，不过，还是长出了几根黑黑的黑发的呀？那么，我为何就是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呢？对啦，您都会抢答了！老高的头，系我承包的。几乎每个月都要给他剃一次的啦……那么，您说：我能不了如指掌的么？

　　是的。能够为老高理发，这是我最最开心的事情了！为何？这是他看得起我呀……是的。理发之前的一个上午，他总会特意的跑到我的办公室来问的：

　　小牛，中午，有空么？

　　有的。

　　好！帮我修修吧？

　　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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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，老高的工作室，就在我们的办公室旁边的呀！我们是在同一个楼层的二楼。只要一开门，就能看得见的；或是喊一下，我就会立马过去的。可是，他从来都没有、不肯的。都是亲自上门来寻问我的。是的。单凭这一点，我就知足也……这，也是老高的为人和做事的严谨、原则，以及，尊重的啦！他，从不倚老卖老的。

　　老高的眼睛不大，但是炯炯有神？一旦笑起来，如同孩童般的天真无邪的呀……是的，老高的笑声，我是最最爱听的啦！理发时，我就喜欢听听的笑声了。为何？那么的纯真、天真和真心的呀，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的呀！只要您听听老高的笑声，那么，你所有的烦恼、痛苦和不快不悦等等，都会被——一扫而空的呀！

　　老高，还特别的幽默，总是和我们开着玩笑的啦……有时，我们也会和他开开玩笑的。老高，系苏北人。纯真、清晰的乡音，那是改不掉的啦！

　　“没得命呢……”（苏北话）

　　那么，他老人家是几时来到大上海的呢？不知道。还有，几时到我们单位里来的呢？也是不知道了。反正，我来到时，他就在了。那么，几时不干了、回家养老的呢？对不起啊……为何？我比他走的还要早呀！因此，我也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，之后，我是问过老同事的：

　　在你走后的不久、他就不干了！

　　为何？

　　活儿，基本上都干完了。再说了，他，年纪也太大了……

　　哦，

　　还有，你也不在了么！

　　哦，

　　你，走了之后，好像对他的打击和影响，似乎还是蛮大的呀……

　　哦……

　　……

　　那么，这与我的离开是不是有何干系的呢？这个么，我就不好说了，也是不得而知的啦！为何？从此，我与老高，再也未曾谋面过的呀。不过，之前，我曾为老高写过一篇小小说的《高老头》？是的。只可惜，至今，都没有去发表和没地方去发表的呀？！

　　老高，还有一个好习惯：大肥肉的呀！

　　是的。每天，我都要吃两顿的呀！

　　大肥肉呀……（苏北话），我们见到他，也都会来一句的？

　　每天晌午时分，他的儿媳就会准时的送来饭菜的。期间，肯定有一碗是红烧肉的。那么，他老人家吃不腻么？

　　不会的。顿顿都吃的！

　　那么，会不会有啥不适的么？

　　没有。一天、一顿不吃的……我就没得命啦！（苏北话）

　　哦……于是，我也就知道了。

　　每天的下午1：30许，我们上班之前。那么，老高的儿媳，定会准时出现的。为何？来收拾碗筷的呀！于是，我们都是知道的。这是雷打不动的？不论刮风下雨、春夏秋冬，一年四季，天天如此的呀？忙的话，周日（那时单休），也要加班的。那么，他的儿媳，也会准时出现的啦……

　　每天中午，吃完之后，他就会斜靠在椅子上，休息一会儿的。有时，鼾声，还是很响的。我们都会不忍心打扰他的……再响，我们也都不会去说什么的呢？生活，特别的有规律的啦！下午，他又会准时的起来，干活的啦？

　　有时，是他的儿子来的。为何？来收拾刨花、断木和一些个无用的木头、木屑了。他的儿子没有一句话的，看见我们也是不打招呼的？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的呀？总是一言不发的，默默的收拾好、装在麻袋中，背走了……那么，背到何处去呢？对不起啊，我没问过。那么，我也就不知了。不过，听我们的老班长、老王讲：

　　背回家，烧饭去了……

　　哦，知道了。

　　其实，我与老高，还是有交集的了。我们天天见面的；见面之后，总是开着玩笑的。他呢，总是早早的来了。下班时分，也是不急的。要是活儿忙的话，那么一定要干完之后，他才下班、独自回家的啦！那么，为何？请看——

　　理发箱。

　　老王，将理发的工具都交给我保管了。于是，我就烦请老高帮我们做一个理发的工具箱了。是的。老高，二话没说，只问我要去了尺寸，他就抽空帮我做了。

　　几天之后。

　　一个崭新的、长方体的工具箱（具体尺寸忘之），就给我做好啦？使我爱不释手的呀！都是榫卯结构的；有盖、有合页；打开来一看，还是两层的，当中的盘子（格子），是可以拿出来的？十分的科学和合理，从外观看，那是根本就是看不出来的：这是一只理发的工具箱的呀！

　　要上漆么？

　　不要。就这样白胚、最好的；最见功力的啦！

　　哦……

　　尽管，没有今天的这么洋气，但是，很接地气；尽管，没有今天的这么豪华和讲究，但是，这个可是老高的心血和智慧呀；尽管，没有今天的这么方便和便捷，但是，携带起来，也是、还是很方便、很自如的呀？尽管……但是？是的。其间的好处，我就不一一的展开去说的啦！至少，这个就是特别的有情感和温度的啦！为何？比那买来的还要强百倍的啦？

　　煤气灶台柜。

　　是的。我要搬家了。于是，我就按照我的灶台的尺寸大小，烦请老高帮我做了一个柜子。这个柜子是四开门的；台面的四边，都是封口的，且留出了10毫米的高度。为何？这样，台面上，我是请师兄来为我铺瓷砖的啦。后来，我又搬家了。那么，我也就留给了下家。为何？我带过去，亦放不下、还无用的呀……是的。我是多么的不舍得的呀？但是，这个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的呀！这是老高亲手给我做的，我是——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啦？！

　　窗厢。

　　是的。我还烦请老高，帮我做过一个窗厢的呀！那个窗厢，特别的精致了。直来直去的、特别的简单。后来，我还给她刷上了白漆，特别的高雅、漂亮和高端、大气的呀？只可惜：搬家之后，我也没法带走了！

　　这，就是我们单位里的高龄的临时工：老高、高老——老木匠的也……

　　那么，今天，老高，您还好么？

　　只可惜：他老人家的大名，至今，我都是不知的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