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痰（微型小说）

　　【题记】：那么，我们的生命中，到底是为了一口气，还是因为一口痰的呢？是的。都还是、只有一口痰的也……一句话谈不拢，就会大打出手的。有的，乃至于对簿公堂、不可开交和鱼死网破的呀？！

　　

　　小顾，终于将剧本：《一口痰》上线的了……不久，他的手机，就被打爆了。为何？问候声、赞美声和质疑声等等，此起彼伏的呀？沉思良久，于是，他就知道了！可是，他都知道什么的呢？是的。该走的，那是永远都是留不住的也……

　　这天系周日。他还是像往常一样，去给独居的老父亲送菜了。

　　他先是来到路过的菜场。干啥？这个还要问么？是的。他去买菜了；他要为老父亲准备一周的蔬菜了，分等级的；那荤菜都是他自己亲手烧制的，鱼虾、蛋肉等等。为何？为了表示忠诚、尽孝和对得起老母亲的关照呀！尽管，老父亲每个月都给他500元的菜经，其实，那都是远远不够的。不过，无妨！为何？好在他的心态是特平的呀。还有，这，也是在尽孝的呀？

　　两年之前，老母亲，在医院、突然，就驾鹤西去了……伤心的他，那真是：欲哭无泪、欲哭无泪，欲哭无泪的呀？！有啥办法呢？没有。事后，他就问老父亲了：

　　要不要找医院去？

　　不要啦！人都死了……算啦……

　　于是，他也就知道了。也就低头再也不语了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那么，此时此刻，小顾为何就不语了？因他知道、深深地知道了：此时，那是绝对是不能再找医院去了……为何？此时，若是再去找的话，那么，就是在找老父亲的麻烦呀！是的。这一点理智，他还是有的。

　　不过，他也隐隐约约地预感到了：三年之内的呀……谁呀？老父亲呗！哦……他，时刻担心着、操心着和准备着呢。

　　是的。老母亲在去世前的一年里，老母亲就特别关照过小顾的啦：我，总归要先走的……请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好你的老爸呀！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实在是太差了……当时，惊得老父亲和小顾面面相觑、不知如何来回答呀？谁知，这便成为了老母亲的——白帝城托孤的呀？！

　　老母亲去世之后，老父亲就将小顾和兄弟叫来了，开了一个家庭会议。因此，他俩各自还是分到过50万了。为何？老父亲道出了原委：

　　之前，我和你妈有过一个约定的：不论谁先走了……要先分一部分钱、给你们兄弟俩的！

　　哦……多谢老爸！

　　他弟，却在一旁、一言不发？这个又是为何呢？也不谈谈自己的看法、想法和方法了。于是，小顾就知道了：来者不善呀……

　　作为大哥，小顾是称职的么？这个么，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最最清楚了。不论他弟是怎么说话、怎么对他谈吐和怎么骂他的等等的呀……无妨。天要下雨、娘要嫁人呀？他都忍着、忍着，忍着了。不过，他还是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什么？那么，那是什么的呢？这个么，他一时半会儿、还真的不好说呀。唉……随他吧！到时候，再说吧？是的。该来的，总归要来的呀？那么，老父亲都是谁来照顾的呢？都是小顾独自一个人的呀。那么，他弟呢？

　　对不起啊……我有病啊！

　　是的。他还真的是病得不轻呀？是的。早就是病入膏肓的呀！肝癌、晚期呀？算啦，不去多想了。反正，我没啥对不起他的！为何？大哥，哪有这么好当的呀……

　　等到他骑车来到老父家时，打开信箱（这是老父亲特别关照的），发现当天的《人民日报》等等，都还没有取走的呀？于是，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、以最快的速度迅奔上楼去了——他知道、深深地知道了：老爸，肯定出事儿啦！

　　是的。他的预感兑现了：老父亲，倒在了大房间和阳台的中间的地上了……于是，他第一时间拨打了120——

　　住院了。中风了……小顾，十分的自责呀！为何？最最对不起的：还是老母亲呀……妈，对不起啊！我没有照顾好老爸呀……那么，此时，还有用么？还来得及么？还有啥弥补、补救和救急的办法么？！

　　不到半个月，老父亲就住进了ICU（重症监护室）的呀……那么，住得起么？

　　是的。一般的老百姓，那是住不起的呀？可是，小顾的老父亲是个二战时的老兵呀、离休（局级）干部呀……这，也许就是过去战争年代的回报吧？也许。不过，这个都是没有办法的呀！

　　那么，怎么会的呢？是啊……小顾，不时、不停地是问自己！唉……不去多想啦！现如今，惟愿老父亲好呀！只要他醒过来的呀……只要他，还能回家养病的呀……可是，没有。始终都是没有的啊？其实，从发现老父亲倒下去之时起，他就隐隐约约地预感到了：这一次，恐怕是凶多吉少、凶多吉少，再也回不来的呀？

　　是的。从此后，老父亲没有醒过；没有说过一个字；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的呀……而且，痰，特多了？

　　于是，小顾，就和弟弟协商了：

　　一至五，你来。六日，我来。可以么？

　　可以的！没问题。

　　其实，他弟是从来都是不来的。为何？他知道、深深地知道：来了，也是白来；来了，老父亲也不看他的；来了，老父亲也好不了的……于是，他就委托大舅、堂姐来了。实在无人了，他就委托妻子来了！为何？不来，总是不好的吧？可是，他自己就是不来了。为何？你要上班的。那么，我不上班了么？切——凭啥我5天、你是2天呢？那么，分割财产时，也是这样的么，就好啦！是的。他，越想越气、越气越想的呀……其实，他是希望老父亲早走的！为何？老父亲，从来都没有看好过他的呀……偏心呀！偏心大哥、小顾的呀？

　　不知不觉。大半年就过去了。这天，也是周日。

　　凌晨2点多。突然，小顾的手机、响个不停的啦……他，立马就从地上（他睡觉的地方）跳将起来了：差不多了——该走了！

　　是的。这是医院王医生打来的：

　　喂，小顾，是么……

　　对！

　　我是医院的王医生呀！

　　哦……怎么啦？王医生——

　　您老父亲……可能不行了……

　　哦……好的。我知道了。我马上就到啦！谢谢您啊……王医生！

　　是的。小顾显得是那么、异样的平静呀？这个平静，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了：这是我么？

　　于是，他以最快的速度、骑车赶到医院了——

　　王医生么……哎，您好！

　　哦，小顾呀……你老爸，有一口痰，没有吸出来呀……

　　哦……谢谢您呢！

　　不客气，应该的！肾衰了……恐怕……

　　哦，没事的。王医生，辛苦您老啦！

　　不客气……那么，还有家属么？

　　没有了！

　　好吧……撤！

　　随着她的一声令下，两位护士，不到一二分钟，就将所有的仪器都给撤了？真是训练有素啊！

　　是的。此时此刻，小顾，独自一人，立在老父亲的脚下、床前……默默地、静静地和没有一滴眼泪的呀？此时，他，都想到了什么的呢？还有，怎么和兄弟说的呢？还有，就是如何通知亲朋好友的呢？还有，明天，第一时间里，一定要先通知老父亲的单位了……为何？退管处的陈处长早就关照过他了：

　　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通知我呀！

　　知道了。多谢！陈处。

　　那么，还有啥好谈的呢？

　　对！最最主要的是：就是如何来和兄弟谈、分割父母的遗产之事的呀……

　　

　　这就是：

　　为来为去一口痰，

　　谈斤谈两都不贪？

　　不是你的别去想，

　　吐进吐出在人间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