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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是一个词汇,关于年轻,关于成长,关于奋斗的词汇。在这个词汇之中,包罗万象。自古至今,关于青春的文章不计其数。唐·韩偓诗言:“眼意心期卒未休,暗中终拟约秦楼。光阴负我难相遇,情绪牵人不自由。遥夜定嫌香蔽膝,闷时应弄玉搔头。樱桃花谢梨花发,肠断青春两处愁。”如果细品之后,这就是古人青春的哀愁。宋·张耒也有诗言:“青春忽妍好,半岭丽朝阳。谷鸟喜相见,园花明晓妆。闲居耽道味,吟眺惜风光。扣户有佳客,悠然三举觞。”这又是古人对青春的赞美。不论是赞美还是哀愁,青春是人生的必经之路,《致青春》也是如此。“以梦为马,不负韶华。”这是许多关于青春之歌的主题。而我要说的却是关于青春的另一个方面:消耗。
我的青春不是不真实,没有任何的奢华,可以说脚踏实地,一步一个脚印。如现在的城市车水马龙,亦如现在的街道人来人往,超市以人流为中心,货物在拿起和放下之中流动。我的青春也不过如此,就是一次逛街的人满为患,就是一次超市精挑细选的购物,平淡的一日三餐。如今的回头,算不上忆苦思甜,便也在一支烟、一杯酒、一次ktv中耗去了大半个人生,细细想想,也没有留下什么。伸出手,两手空空。打开行囊,囊中羞涩。曾经儿时的梦想依然在“以马为梦”中穿梭,时暗时明,是好事也是坏事。好在有一个三口之家,家人健康平安,孩子也在某企业上班,虽然累一点,但男孩子嘛,就得淬炼筋骨皮。妻子外出打工,一年省下的钱比我还多一点,倒也无灾无病,也就无牵无挂了。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,总会回忆点过去,想着想着就悲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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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时,也就算做是青春吧,有“青春作伴好还乡”来指鹿为马,许多事情说释然就释然了。上学的时候,一周三个下午学美术,一年下来,我就像三年级的娃娃学写毛笔字,字到没有写出来几颗,可满手满脸的墨汁涂满了,俨然一副自画像:小花猫,倒也活泼顽劣,总会有一堂哄然大笑的开怀。人生和人生没有可比性,我和有艺术天赋的人就无法可比。只好选择弃美从文。说来也罢,在图书室溜达了两年,也在校刊上发表了我的处女作《哦,醒了》。说是校刊,也相当于现在的市级刊物了,一种欣然就像春天低洼里的小草,欣欣然张开了眼。
其实那不是我实现了自己梦想,那也根本算不了梦想。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份承诺,为了在毕业时能顺利的拿上毕业证。
学习了一年的毛笔字,我属于双手写不出一个“八”字的人。便鼓起勇气找班主任说明了我的想法,用一个谎言骗取班主任的怜悯,便说我喜欢文学,没有美术上的天赋。班主任也是一位欢快的人,竟然答应了。但有个小小的要求,就是在毕业之前,我必须至少在校刊上发表一篇文章。如愿以偿,三年级将结束的六月份,我的《哦,醒了》的散文发表了。学校的校刊是有刊号的,由学校教导处和政教处组织学校老师之中的精英做编辑,眼界是及其高的,没有一丝文学价值的文章是不可能获编的,并且每期发表的纯文学的文章不超过5篇,学生的文章就少之又少了。可以说,校刊是以学术研究为主的期刊。
说实话,那时我随口的一个谎言,却也用了我近两年的时间圆了。那两年期间,每到周二、四、六的下午,我总是扎进阅览室,东一本西一本的胡乱翻,散文、诗歌、小说、鉴赏、哲学。抓到什么就是什么,但终究没有完整的读完一本书,都是走马观花,寻找捷径,以圆了谎言为目的,以圆了谎言为中心。那时的心一直是负重的,如果圆不了谎言,我就拿不到毕业证,学就白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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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九一年参见工作的,如今已是第三十五个年头的开始,想想那时,还真的是胆儿肥啊。
在参加工作之后,对于文学的热爱就只存在于“以梦为马”,忘却了“不负韶华”。偶尔在心血来潮时,写几行诗,发在自己的QQ空间,后来有了微信,便也随便写几行诗或几段话去充实自己的朋友圈。或表达自己的一种想法,或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。在大多数时间,文字变成了我宣泄情绪的一种工具,给文字的洁净性蒙上一层云雾,亵渎了文字的本真。久而久之,曾经圆了的谎言也就真正成为了谎言。
毕业十九年的那会,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建了一个班级QQ群,相约毕业二十年的那个暑假,一起去看看自己的母校,尽管母校仅存在的是一个地方,学校在合并中消失了。但我们依然想去看看,至少可以看看母校所在的地方在二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取得的辉煌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就在做好了时间、吃饭、住宿、形成的计划后,全国“两基国检”的任务下达,国务院要在二一年年底向世界宣布,中国已经普及“九年义务教育”了。我们当时还很年轻,孩子都在上学,十几岁,没有太多的逆反,出去聚聚,和同学们一起回忆回忆上学的趣事,未必是一件坏事。
普及“九年义务教育”,我们甘肃排在末位。但是发达省市早就实现了普及“九年义务教育”的宏伟蓝图。作为我们,不能因为自己而拉了全国的后退。“二十年”之约就化为泡影,在美好的梦里云开雾散。
九一年是十分紧张的一年,整个暑假都在为“九年义务教育”鞠躬尽瘁,但也无怨无悔。年底,我们在CCYV--1的新闻联播中看到了中国向世界的宣言。那是一种自豪,更是一种青春的激荡,年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教育的质的飞跃,为教育强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国家的这一壮举,对于我们而言,也有种“不负韶华”的自豪。在这个宣言里,我的付出仅仅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,虽微不足道,但必定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存在感,也刷新着自己的对未来的美好期盼。在未来的日子里,我用文字记录的关于教育言辞,堆积在一起,也有了一份快乐。在省教厅主办的《未来导报》、市教育局评选的优秀论文,都见了我的名字,也有县教育局主办的《徽县教育》出现过多次。总算我曾经的谎言也慢慢得以圆润,至少心有了一份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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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去年八月,我又重拾旧梦,零零总总的在江山文学丁香社团等陆陆续续投了百十余篇文章,也有四十篇获精,算是对以前诋毁文字的一点歉意了。
自从接触了江山文学,我又开始了学习。我的学习不是去看纷杂世界里的名著,而是在江山网站上浏览精品,偶尔也可以读几篇绝品。慢慢的找到了学习的源,那一汪汪明净的水源就在江山,又不会花费钱财,坐在电脑旁,或者一部手机,就可以很惬意的观赏文字的千军万马怎么驰骋疆场了,何乐而不为。也如我刚刚编辑过的一片短文《官洋时光》那样:“矗立在山脚下的和贵楼,位于坎下村的怀远楼,与建于官洋溪岸边的‘黄鹤楼’,连同官洋古村落中青砖黑瓦的古民居,这些土色的泥墙,老式的木门,承载着年代感的屋顶瓦片,都让长期生活在节奏紧张、喧嚣与嘈杂,看惯了高楼大厦,灯火辉煌的都市人,感觉走进了与世无争的‘桃花源’,获得一种‘漫煮时光’的解脱与放松。”这种惬意,来自与那一棵树冠覆盖范围1933平方米,树枝长达30多米,树干底端要10多个大人才能合抱,据说是福建省已发现的最大榕树,来自于可以享受“慎独”的美妙以及繁荣昌盛的新村貌(编按的部分语)。如果不是江山,我去哪儿赏花去。
以此做一个简单的对比,走上工作三十多年,这三十多年除了在岗位上不算邋遢,在文字的千军万马的世界,依然是一片空白。这三十几年就是在虚度,就是在消耗自己的青春。许多时间就是在一支烟、几杯酒、几支歌曲中消失殆尽,在一次次的追逐生活的丰富中流逝。而那种所谓的丰富又是多么的廉价,是多么的无知和缺乏力量的动感,生命的意义在一次次遭遇践踏。即使现在漫步走进江山,自己文章的获精率又是如此的底下,也是该自己开始慢慢的反思,放弃数量,追求卓越才是对文字最好的虔诚。
我喜欢写诗,但在江山文学里,我发现获精比较多的是古韵、散文,次而就是微型小说,杂文随笔,诗歌的获精率只是个位数。但我不想放弃,融百家之长总能补我一家之短的,“勤能补拙”,希望对于我是一个好的开端。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,以后少投稿,多磨合,磨合自己的每一篇文章,让其文字的意义不在单一,至少在我的文章里。让精雕细琢成就“以梦为马”,以精品文章“不负韶华”,足矣。
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:有一种青春叫做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以此为鉴,杜绝消耗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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